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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我,2008是兩極化的一年,前半年過很慢,後半年過得飛快。日本今年選了「變」來形容過去的一年,也正好形容我充滿變動的2008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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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圖一> 我的畢業證書

去年12月考完在GWU的最後一科期末考,第一次在美國過聖誕節和跨年(之前都很敗家的搭飛機回台灣大吃大喝);接著一月份正式變成無業遊民,開始一邊等OPT,一邊找工作,一邊投博士班申請。一月底,爸媽跟妹妹來訪,去了一趟佛羅里達,之後回到我的地盤DC;「有家人在身邊的孩子像個寶」我心裡是這樣想的。

當時我們家三個畢業生(小王,E和我)每天過著極詭異的作息,凌晨三四點大家房間的燈都還亮著,中午12點之前家裡不會有人醒著。二月左右,E找到了在台灣的工作機會,決定三月底回台灣;小王繼續找美國的工作,我也陸續有幾個面試的機會,大多是醫院的治療師缺,不過最後卻是因緣際會進到了「錢不多,但事少離家近」的World Bank健身中心幫忙一個員工術後復健計畫。

大頭頭是白毛澳洲人,他說people我都聽成paper,二頭頭是南美洲人,每次見面都要來個超級擁抱,剛開始我很不習慣跟陌生人擁抱(尤其是我的頂頭上司),最後我要離開的時候,他還模仿我剛來跟他擁抱只有頭跟手臂往前的怪姿勢;其他同事也很親切,每天在愉快的環境下「討賺」過了四個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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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圖二> 曾經是小王房間的混亂客廳

四月,小王打包回台灣拼經濟,我留下來收拾我們家人去樓空的殘局,然後準備搬家到對街去,繼續「白天討賺,晚上寫論文」的生活;住進對街的小房間後,認識了當時的室友S跟C兩個很可愛的女生,住回發跡的那棟大樓,找回曾經失聯的友誼,是始料未及的驚喜。另外,當時已經收到UIUC的入學許可,所以多了「遠距離 遙控未來室友Kelvin 積極找居所」的任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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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圖三> DC櫻花

好友安怡來訪,一同看了四月的櫻花,逛了不知道第幾次去的博物館,走了一整圈的the mall,再看一眼 鉛筆 華盛頓紀念碑,再度光臨兩年前到DC第一餐的那家越南麵,和好友們道過再見;噢,差點忘了,離開DC前我還去考了張駕照當作紀念品。五月的畢業典禮後,我「又」開始打包準備離開DC,這個充滿兩年回憶的繁華城市,結束上半年隨心所欲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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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圖四> 熟悉的台北街道

暑假回到台灣的插曲連連,先是算錯時差,出發前去機場的一個小時前,好姊妹史提拉打電話給我爸媽,然後我爸媽打給我,才猛然發現我算錯飛機抵達台灣的日期;來不及聯絡接機的周小毛,不過她用心電感應(完全不知道我搭哪一班飛機)來桃園機場接機,竟然還是神奇的接到我;說到這邊,不幫我們好姊妹的默契拍拍手怎麼說得過去!和一年沒見的好姊妹窩了兩天,除了幸福的孕婦肚子裡多了一個寶寶之外,大家都沒有變,一樣在自己選擇的路上努力前進著。高中死黨們也是,唸書的唸書,工作的工作,生活差異雖然越來越大,每次聚會就彷彿回到高中一起併桌吃中飯的場景,八卦笑話都少不了。

過完暑假,2008下半年,感覺像吃果凍一樣,滑不溜丟,一下子就過完了。(如果只寫這一行帶過去,就真的太混了。)

Champaign-Urbana, IL,一個新的開始。

不再是GWU的小型台灣同學會,待得夠久就可以認識所有的台灣留學生;UIUC的台灣學生,我大概唸兩個博士班都還認識不完;妹妹也過來唸書了,和妹妹還有另外兩個室友相處融洽,我們家三個女人調侃的共同對象就是家裡的唯一男丁Kelvin,偏偏他又剛好是家裡糗事最多的人,每天都有笑話聽。在DC的時候,為了省房租,客廳總會再隔出一間房間多住一個人;來到鄉下,家裡有「有功能」的客廳,偶爾朋友來玩耍就不必委屈坐地上,逢節或考完試,我們家是朋友間票選「辦轟趴的最佳場所」(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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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圖五> 在鄉下的家

每次跟朋友聊到當初剛搬過來鄉下,室友Kelvin就免不了要跟每個朋友老調重彈我的家當有多麼誇張的多;因為當時家當比我人先到鄉下,所以全部將近900磅,總共17箱的家當都是室友Kelvin一箱一箱從大門口徒手徒步搬進來的,加上離我們家門口比較近的後車庫有高度限制,貨車進不了,而且FedEx司機卸完貨就閃人,完全不想伸出援手。當初在DC要把這17箱 怪物 重物移到一樓大廳,也借助了幾位壯漢之手,這時候就發現朋友 很有用 很重要。

至於實驗室的生活,如果把「忙碌」分成0-10個等級,平均大概是8分,很忙的時候可以是10分(有兩堂課(各三個小時)的星期一,早中睌照三餐跑醫院看病人,空檔被抓去幫老鼠動手術),很閒的時候就像現在無所事事的0分。剛開學的時候,對實驗室的所有事情都很不熟悉;物治系的專長是 摸病人 跟病人相處,一時要我調配化學藥劑,染色心臟切片,把小白鼠肚子切開,腎臟拿出來,這些活兒我雖然曾經熟悉過,但畢竟只是遙遠的曾經;幸好實驗室的學長姐 表面上 人都很好,現在慢慢跟實驗室的活兒混比較熟了。

剛開學的第一個月,時常在半夜三四點驚醒,夢見實驗室的事情沒做好或被我搞砸了,老闆一臉便秘臉叫我去訓話,要不就是夢見應該要看的文獻沒唸完,課堂上被call on結果腦袋一片空白,另外也夢見過在跑步機上面被小白鼠追著跑,或是被老爸說我的報告文法完全不對之類的蠢夢;爸媽很擔心我壓力太大,不過事實證明壓力可以適應,期中考過後,我就 變得比較"油條"「差點」睡過頭兩次,也知道我老闆根本不會兇學生(實驗室學姊愛蜜麗嗆老闆的機率還比較高),老闆只會在辦公室自己跟自己發牢騷,爸媽看到這邊應該就可以放100個心了。

這篇文章每次從頭看,就會想到有事情沒寫到,結果越寫越多,有如鬼擋牆一般無止盡;為了避免我的2008最後以「爛戲拖棚」結尾,我還是在這裡就劃上2008的句點。至於新年新希望,就等今晚倒數完再寫(其實是還沒想好)。 

先祝台灣的大家新年快樂!耶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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