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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7/19/2015]

朋友的臉書寫到:因為朋友的朋友接收到不正確的資訊,而對於某樣專業有不切實際的期待。

撇開「給予錯誤訊息」那個人對自己言詞的不負責任,也撇開「接收訊息」那個人錯把鼓勵當做認可,我會傾向盡自己可能的幫忙。
不管是「一語驚醒夢中人」的打醒對方的不切實際,或是在對方追求夢想的路上提供一臂之力,兩者都算是一種幫忙。

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,即使還在繼續往上爬,但一路上已經受到很多人的幫忙,也認識很多謙虛且熱於助人的前輩。常提醒自己只要有能力,就要成為幫助後輩的人。


當作積陰德,平時造太多口業了....。


[7/18/2015]

論文作者(Authorship)被陰一事,我寄了第一封信表明了:我想知道被除名的原因,以及我為這個計畫做過什麼事情而不該被除名的理由。

博班老闆回:不 好意思讓你感覺受傷,但是雖然你當初做了很多事情,數據也都是你跟海龍收的,但這些都不算intellectual contribution,只能算是labor或是efforts,所以當時沒有把你跟海龍學長加進去。老闆甚至要我自己去查查Vancouver Protocol,他說上面有詳列作為作者的條件。

<解讀>我不認錯,一切是你自己不夠格當作者。不是我說的,Vancouver Protocol也這樣說。Labor?把博士生當作labor會不會太奢侈?

我回:我 查了Vancouver Protocol,上面寫了「收集數據」足以有資格當作者,但intellectual contribution必須是你給我機會我才能做的事情。當時你跳過我跟海龍,去找兩個美國學弟擬稿,這就不符合Vancouver Protocol的程序(上面註明了凡是有參與實驗設計收集分析資料的人,都必須提供擬稿,進而做為作者的機會)。我想要問的問題是,為什麼當初會跳過我跟海龍,而去找兩個美國學弟?

<解讀>拿一個我待在實驗室五年都沒聽你提過的protocol來硬凹這件事情,太令人難以接受。我只好去詳讀,然後戳破你的理由根本不合邏輯。
(紅豆說:分明就是歧視亞洲人,但知道這個真的理由講了大概會沒完沒了,所以不趕(也不能)說,只好隨便找個protocol來搪塞的吧!)

過了好幾天,這次換愛蜜麗回信了。

愛蜜麗:這件事情我承認一開始就應該要透明一點,所以我當了博後之後,自己寫了一份protocol,每次投稿前都會讓所有人有機會看過文章,我現在積極的防止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。

博班老闆:我同意愛蜜麗說的。

<解讀>我承認錯了,以後不會了。

收到上面的信之後,過了六天,我才寄出下面這封信。

這 六天之中,我問了很多學術圈的人,我該怎麼辦?也問了博班其他實驗室的同學,我該不該問博班老闆這個問題?還是就算了?我很掙扎的原因,因為我知道這件事 情可大可小。我不知道繼續追問下去我博班老闆會有什麼反應,但沒試過最後一個可能性,我可以確定的是,以後這件事情會繼續糾結我自己。

於是我回:我覺得你們的想法都很好,但這一切並無法彌補過錯。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彌補這個錯誤?有沒有可能去信期刊編輯,請求更正作者呢?

<解讀>承認過錯是一回事,有沒有誠意去彌補(還有機會彌補的)過錯呢?

博班老闆回:這件事情就到這邊為止。這個節骨眼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。

<解讀>我不想彌補。


會不會還有下一封信?老實說,我一度很想回信,只寫一個字,像是「Fine」(或是FXXK),表達我的不滿。
的確,我可以把系主任跟院長都攪和進來,甚至去學校file report申訴我老闆的不當學術行為,這些我通通都想過,也想好該怎麼闡述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,因為我博班老闆的回覆真的太令人氣憤了。

但是,我忍了下來,選擇把這件事情寫下來,然後什麼也不回(顯示為「無言」XD)。

我學到了什麼?以後帶學生,要力求公平;和人合寫文章,也要確保沒有漏掉任何人。

最近追的一部日劇<天皇的御廚>有講到:做人,講求的是一份誠心


[7/1/2015]

今天晚上在整理履歷,準備最近要申請一筆經費。在查詢我最近某篇剛被接受的文章是否已經有頁碼時,意外發現之前在伊利諾的實驗室學姊(愛蜜莉)把她四年前的博士論文發出去,也被接受了。

可是,作者沒有我。

現在文字上看起來,情緒好像是失落;相信我,看到的當下,我是氣到雙手握拳發抖!(碼的!!)

雖然我的專長是心血管,而愛蜜莉那篇寫的是發炎反應,營養和運動測試。但是,把時空拉回六年前(2009年),她的博士論文要正式開始收案的時候。

那是我進實驗室的第二年,當時實驗室規模很小,只有愛蜜莉,韓國海龍學長,三個博士生,加上另外一個菲律賓學弟是碩士生。當時我和愛蜜莉負責跟病人聯絡,執行臨床的測試(心血管測試,運動測試,骨密度,營養記錄等等),海龍跟菲律賓學弟則是由我們告訴他們要做什麼。

一個病人約好做測試的時候,其他的不說,光就愛蜜莉那篇文章裡提到的幾個特定項目,流程是這樣:愛蜜莉掃骨密度,我帶病人去別的房間接著做心血管測試,最後就是我跟海龍和菲律賓學弟做運動測試。

是的,當時愛蜜莉總是很忙,所以通常只會出現在掃骨密度的那段時間,偶爾來「旁觀」心血管和運動測試。雖然這是愛蜜莉的博士論文,但我不介意花比她多的時間在這個計畫上,因為每個人的專長跟興趣不同,加上我也處在增加經驗值的階段,忙得算是甘願。除此之外,我和愛蜜莉還得輪流去醫院採病人的血液樣本,常常是早上五點不到,就要在醫院待命,再把血液樣本帶回實驗室離心分裝和分析。

這樣的模式過了大概一年多,接著,老闆拿到NIH研究經費(2010年中),於是我們有了coordinator可以幫忙約病人,管理雜事,我跟愛蜜莉只要負責做測試,工作輕鬆很多。這時我依舊是獨自做心血管測試,結束後再和海龍或是菲律賓小弟一起做運動測試。然後,實驗室收了兩個美國學弟(博士生)和海龍的太太(碩士生)。我們花了大概半年多在訓練新人,包含訓練芝加哥分部的新進人員。在愛蜜莉畢業前,各個測試項目的負責人員並沒有變動,只是多了兩個學弟和學妹來當助手(順便學習)。

上述這種人力短缺+交接的情況過了將近一年之後,2011年底愛蜜莉畢業了。

我抬轎抬完了,開始專心忙我的論文,期間總是聽我老闆在催愛蜜莉趕快把博士論文寫一寫,要發文章。又過了兩年,換我畢業,老闆在催我發文章的同時,也跟我說,希望我不要跟愛蜜莉一樣拖好幾年都不發文章。又過了一年,我的文章總算被接受了,愛蜜莉的文章無聲無息。

直到我今天晚上看到愛蜜莉的文章出現在PubMed上面,作者只有四個人:愛蜜莉,兩個美國學弟,和老闆。

看到的當下,還以為我看錯篇文章了。確定之後真的很氣憤!

來美國這麼多年,對於「亞洲人不擅言詞的性格,很容易被當成軟柿子欺負」這一點我很清楚,我的個性一向不是會據理力爭到底的人,尤其是面對熟識的人,我更會傾向自己吃悶虧了事。

這件事情之所以會讓我如此介意的原因,除了是非常不公平的對待,影響到我的職業生涯,還有就是,這不是第一次了

愛蜜莉跟我還有海龍一起做的第一個研究是老鼠實驗,一樣的戲碼,當時愛蜜莉發了一篇文章,作者:愛蜜莉,一個已經畢業(我不認識)的碩士,海龍,和老闆。當時我老闆還跟我提到這篇文章,甚至還當著我的面說會有我的名字,但結局也是到了發了文章才發現根本沒有我。當時我心想,可能因為我到實驗室才一年,我做的事情還稱不上貢獻,頂多只是在學習吧?但心裡另一個聲音對此仍感到不平。

回到今天晚上這件事情,我完全無法接受兩個美國學弟名字掛在上面,卻沒有我跟海龍的名字?因為我們是亞洲人好欺負嗎?希望是我多想了。

我已經擬好了一封信要寄給愛蜜莉和老闆,問清楚原因。明天早上起來之後再看一次再寄出去,因為那是今天晚上我在極度氣憤的情緒下寫的。XD

我不介意辛苦,但不能讓我白做工,因為這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大部分;亞洲人雖然不擅言詞,但不能因此就不尊重我們的付出。
這種行為不僅不對,也不公平。不知為何,突然憤慨了起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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